絕對當不得儒天閣恩人,實屬分內之事。而師孃屢屢受騙,為此小心謹慎一些也是正常,我完全可以理解。”

杜風荷伸手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嘉許,隨後陷入心事之中,眼眶微微一紅,道:“這麼說來,子佟他確實飛昇成仙,你信中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呼延喚點頭道:“千真萬確,師父就在我的眼前飛昇仙界而去。”

杜風荷想要說些什麼,卻止不住心中的悲傷,失聲哭了起來,呼延喚連忙將她攙扶住,扶她到椅邊坐下,也不走開,站於她身邊不住輕拍她的背脊,讓她平靜下來,極為謙恭孝敬。

胡可人走到呼延喚面前,細細看他幾眼,道:“這位小兄弟,請恕我方才失禮,不過我心中還有幾個疑問,希望你為我解答。”

呼延喚道:“二師孃但說無妨。”

胡可人道:“你說官人在你眼前飛昇而去,那麼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旁邊可有其它人看見?”

呼延喚撒謊時從來眼睛也不眨一下,當下信口說道:“那是去年八月中秋期間,就在杭州吳山頂峰的江湖匯觀亭旁,半夜三更時分,當時四周無人,只有我和師父,他發動一種奇妙的武功,只見天上電閃雷鳴,發出層層彩光,師父仰天站立,就像一個神仙。他緩緩對我說道:‘陳喚,我苦心鑽研多年,終於掌握開啟仙界大門之法,今日便要飛昇而去,進入另一段奇妙人生。可惜事發突然,未能告知家中親人,如此匆匆離去,實令我心中平添無數遺憾。希望你能幫我聯絡儒天閣,將今日情形一一說明,並且為我代為祝福,讓他們好好過完餘生,只求心境平和、快樂幸福,我此去仙界也感舒心——’”

聽到這裡,杜風荷再度失聲痛哭,呼延喚連忙住口,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杜風荷,並輕拍她的肩背,以做撫慰。

胡可人思索一陣,又道:“陳公子,我尚未完全釋疑,請恕我暫時不能接受你的身份。”

呼延喚點頭道:“我理會得,請二師孃繼續提問,我自當一一作答。”

胡可人注視著他,道:“我也練過武功,而且是官人親自傳授,雖然功力不深,卻也有不差的眼光。我可以看出陳公子身懷極其深厚的內力,甚至不遜於官人,也是儒天閣本門內功。不知陳公子如何解釋,因為以陳公子所說,你不過練了三年武功,即便服用了靈丹妙藥,也絕無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呼延喚臉色平靜之極,認真地道:“是這樣的,那日師父飛昇之前對我說:‘陳喚,我自從掌握仙家法術以來,便感這一身世俗武功實屬多餘,但要我憑空化去多年苦修的內力,卻也十分可惜。你資質過人、天賦異稟,雖不是我的正式弟子,也足以傳我衣缽。眼下我即將化羽飛昇,時間無多,便將我一身內力傳了給你罷。’隨後師父便讓我盤膝而坐,運轉內力,然後將他一隻手放在我頭頂心,等我做好準備,便源源不斷地將他的真氣傳輸過來。聽師父說,這是一種武林中傳聞已久而又鮮少使用的功法,因為很少有人會捨得將畢生功力傳送給他人。好像叫……叫醍醐……醍醐什麼來著。”

這時,那個年方十一二歲的少年莊醒冬面露無比豔羨之色,脫口叫道:“醍醐灌頂!”

呼延喚一拍腦袋,笑道:“對了!就是醍醐灌頂!我總是記不住這個詞!”

這時,十二人看著他的眼神已全部改變,充滿了無比的驚訝、羨慕、妒忌、甚至嫉恨欲狂,尤其是莊醒冬和何知源二人,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恨不得能像吸氣一樣把他體內的真氣全部佔為己有。

呼延喚嚇了一跳,顫聲道:“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眾人沉默無語,良久良久,卻是杜風荷先恢復過來,拍拍呼延喚的手,說道:“孩子,這下你可佔了天大的便宜了,子佟一身內力堪稱驚世駭俗,天下間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