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情早已箍住了我的內心,以致我堅定地幸福於幾回迴夢裡默默的許諾,那就是任何境地,我的身體和心靈都會永遠為他保守貞潔。

當飛機經過三個城市的中轉,終於到達弗里敦時,已是第三天的午後。剛下飛機,已感覺有一陣熱浪撲面而來。隆吉機場很小,超出想象的破舊,甚至沒有臺北舊式火車站的氣派。持槍計程車兵張揚著冷酷,裹著一種讓人憋悶的窒息感。辦理出關手續時,方發覺塞拉里昂早已取消了落地簽證。我知道想要順利通關,更依賴於海關官員的心情。我忐忒著緊張,將十美金塞在護照中一起遞過去,膽戰心驚地揣測著工作人員豐富多變的表情。

四十八 當我嘗試從她身體中抽身而出的時候,迷離哀怨的眼神幾乎將我擊暈。任是世界上最鐵石的心腸,也抵不過這致命一眼

2005…08…13 08:42

(8月13日 Papa)

8月13日,每一年的0。618黃金分割點,前面是幸福,後面是孤獨。

前面是越走越近,後面是越離越遠。

當我們隔得很遠很遠的時候,她不可以一天不跟我聯絡,甚至需要我把吃飯的時間精確到分。如果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睛沒有看到我,她就會哭,不管是下午3點,還是凌晨4點。當我們之間沒有距離,她卻會想方設法逃離。逃離親密,因為她害怕親密只有這一天;逃離幸福,因為想把幸福片段擷取下來,放到相框來珍藏一生。逃離,會成為她去“擁有”的一種方式。

男人也會逃離。Zuo愛接近高潮時,抽動到極致的男人會理智地逃離那個蜜|穴,只為了換取更長時間去愛。當我嘗試從她身體中抽身而出的時候,迷離哀怨的眼神幾乎將我擊暈。任是世界上最鐵石的心腸,也抵不過這致命一眼。

你會知道,芸芸眾生即使肝腸寸斷,走過一生,付出所有,也未必能換來這一眼。

無論是嬌豔、嫵媚、絕色亦或美若天仙、傾城一笑,都不可以。

她在這一刻綻放。

她在這一刻無論是仙、是妖、是樹,還是花。

她可以為之付出青春、夢想,還有生命。

這一眼的愛,望穿秋水。

接受它之前,我可以冷漠,可以淡然。

接受它之後,我常懷著愧疚與歉意。我沒有什麼可以付出,如她慷慨;也沒有什麼可以承諾,如她堅定;甚至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予,除了在她那一眼的逼迫與牽引之下奮力猛進。

不過,在我可以記憶的時候,我會堅持曾經對她唯一的承諾。

“Papa,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什麼?”

“先答應我可以嗎?”

“不可以。”

“我想問,我想問,我死後可否與你葬在一起?”

愛到窒息,或者窒息後仍然在愛。

永恆的愛終可歸結的,是一額汗,一眼淚,一瞬恨。

……

“我答應。”

四十九 落葉會飄 ,可飄不過樹的頭頂;眼淚會掉, 可掉不進你的手心

2005…08…14 23:37

(8月14日 潤兒)

一切都很順利,想必缺乏規則的社會,必定導致官僚與腐敗的泛濫。有了美金開道的經驗,我頓覺信心倍增,已不似先前那樣緊張,補填了入境表遞過去。在回答簽證官例行的提問時,也許是濃重的塞拉口音英語帶來的溝通方面的障礙,反而使一切較為順利。他無奈於我不解的眼神,已懶於提問,直至最終不屑地搖了搖頭。其實在大多數西非國家的人民眼中,因為不瞭解,對有著所謂病態膚色的亞洲人仍是心存歧視的。自隆吉機場搭直升飛機至弗里敦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