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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舒蘭從容自若地拿過一旁的軍服,仔細地穿戴整齊,“您不誇我勞苦勤勉也就罷了,總該明白我的幾分心思吧?”
這個問題問得迦烜明顯一怔,不能作答。
若然他再勸,便是明著說他不懂她,可若是不勸,他便只能任由她將自己的身子胡來。
糾結,實在糾結得很!
少頃,糾結過頭的迦烜倏然回身離開,只是剛出營帳,他便喚出自己隱在暗處的暗衛,恨恨吩咐道:“八百里加急快件,回西陘關,叫他們把宮裡最好的補品良藥全都送來!要快!”
“是!”
舒蘭,你是絕情,可我不行。
若然我也能像你這般,也不會到了這邊關西地。
更不會執著至今日,仍舊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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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
唐雪松再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善雅和郝遠,前者氣質依舊嫻靜,見舒蘭失蹤幾日後歸來,也不見任何驚異。只是後者卻是不見了往日的俊朗,郝遠的目光很是無神,縱使見了她,也是低首躲避,不敢看她。
“請兩位過來,是我有一個想法,希望兩位替我去辦。”
聽了這話,郝遠猛地一抬頭,目光炯炯,好似點了火一樣。一如迦烜所言,郝遠對於自己眼看著舒蘭落崖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他比旁人更清楚,若不是他,或許舒蘭不會遭遇那樣的陷境。
而事至如此,她還敢信任自己?
“這個計策很兇險,郝遠,你敢不敢替我去辦?”
“我、我萬死不辭!”郝遠急著表明忠心和歉意。
舒蘭笑意愈濃,“那就好,等事成了,我自有嘉獎與你。”
這話本是沒什麼,偏生在舒蘭薄唇勾笑的嘴角里,怎麼感覺都有些曖昧,就是素來平靜如水的善雅都禁不住眼眉一動,瞧了兩人幾眼,嘴角隱隱地浮現出一點笑意。
善雅問道:“元帥,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到底是一個什麼計策?”
舒蘭垂眸之間,面色速變,肅穆認真。
“我早就想好了,蒼城這一戰,我勢必要用來祭奠西陘關戰死的兄弟,如今班贊封掉三座城門,若然我們將西門也給封住,蒼城便是一座牢獄困城。”舒蘭直視郝遠,“而它能不能成為一座困城,關鍵之處便將取決於你。郝遠,蒼城之中有我迦國內應十餘人,如今我便要你潛入蒼城,將我的後續計劃告知於他們,促使內應外合,成我大業。之所以會挑中你,是因你本就有西洲血統,就外表來看,是最不容易受到旁人懷疑的。”
然話雖如此,幾人都曉得要封住蒼城的西門並不容易。與外,他們不能大舉派兵攻門,縱使隱匿行蹤,也只能派極少數的人馬趁夜偷襲,可這樣如何能將蒼城變作困城?
善雅疑惑道:“你打算如何將西門封住?”
舒蘭目光炯炯,吐出兩個字,“火攻。”
此時善雅已明白了她的打算,很是驚詫,“舒蘭,你是打算?”
舒蘭嘴角噙笑,可是笑容裡卻多了幾分陰冷,而那雙素來清澈的眼睛裡,此刻也只剩下冷冽的殺意。
“對,我要屠城。”
即是困死之城,縱火燒之,便是生靈塗炭,一片灰燼。
這句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愕,不要說平日最是喜怒不上面色的唐雪松皆是神情冰冷,就是素來性子淡然安逸的善雅都極力反對。
“我不同意!從古至今,選擇屠城的將領都要背上殘暴嗜血的惡名,你怎麼可以如此輕率?縱使屠城有提升軍士之效,可舒門的常勝軍素來軍紀嚴明,不搶不燒不奪不掠,難道你要破了你自己的祖宗法治?”
鮮奴一族留存至今,極重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