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髮展到整個南區提起他的大名沒有不害怕的。

“我還真沒發現他有這麼厲害呢。”這是實話,我一直以為小廣是個有些文化的一般混混。

“他不太喜歡吹牛這是真的,尤其是跟老實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裝文明人。”

“是啊,他說過,他憑技術贏人。哈哈哈……” 笑夠了,我忍不住問:“蝴蝶這個人你知道嗎?”

“知道,他的玩法跟小廣不一樣,人家那是真想發展起來,是個真流氓。”

“他們倆打架的事兒你也知道?”

“知道,小廣吃虧了,”宮小雷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蝴蝶出手的是個機會。”

“那陣子小廣想收山,這我知道。”

“蝴蝶屬於智勇雙全的人,這樣的人早晚會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宮小雷緩一口氣,接著又開始搖頭,“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偏向小廣,人家酒後說句狂話蝴蝶還不算完了,這不是好漢作風。再者說了,在社會上玩兒,哪能動不動就牽扯家裡的人?蝴蝶就不應該跑到人家家裡去鬧事兒。最可氣的是金高,聽說蝴蝶和花子他們把小廣都砍趴下了,金高還拿菜刀砍……我聽鐵子裝×,說,蝴蝶他們就這麼個玩法永遠也混不起來,道義上就說不通。鐵子說,等有機會他要跟小廣聯手,砸挺了蝴蝶。後來這話被蝴蝶知道了,蝴蝶讓金高去找鐵子,讓他趕緊‘換臺’,不然下一個小廣就是他。這批人可真夠野的,一個比一個狠……我估計小廣不可能跟蝴蝶就這麼拉倒,不信你就看著。”

這話小廣說過,我挺替他擔心的:這還有個完嘛,沒見面我就知道蝴蝶不是個善人。

宮小雷喋喋不休地羅列了一些關於這些猛人的猛事兒,我聽得眼都直了,社會真複雜啊。

這些話把瘦猴子也聽傻了,舌頭伸得比狗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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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1)

哥兒幾個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了寒露四天,眼見得離十天的上訴期還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很是沮喪……萬一在集中號裡碰不到寒露,等到了勞改隊可就晚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大家都分到哪裡去呢,就算能跟寒露分到一起,最終的結果是誰把誰“幫助”了還是個問題呢。這幾天又走了三個兄弟,搞得大家心裡恍恍惚惚的。

日子就像鐘錶上的指標,不緊不慢,按部就班地走著。

第五天上午,大夥兒正在閒聊,門開了。

寒露哥哥終於來啦!

梁所在後面推著昂首挺胸的寒露,用手指著我和老傻說:“我可告訴你們,寒露在這裡要是出一點兒問題,我拿你們兩個試問。”

老傻接過寒露的鋪蓋,衝梁所點了點頭:“您就擎好吧,寒哥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此時,我已熱血沸騰,驚喜中夾雜著緊張,這種感覺幾乎讓我窒息。

梁所盯著老傻看了一會兒,“吧嗒”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屏了一下呼吸,搖晃著身子湊上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寒露的肩膀:“寒哥,判了幾年?”

寒露猛地開啟我的手,像個受了侮辱的千金小姐似的一嘬嘴巴一挑眉毛:“套什麼近乎?把手拿開!看見你,我他孃的就憋氣。”上前摟了摟宮小雷的後背,趾高氣揚地一笑,“公雞早來了?我判了個無期,你呢?操他二大爺的,哥哥這輩子算是交給政府了。”

“交給你大爺我吧!”老傻從背後猛地跳起來,一腳踹在寒露的後腰上。

寒露往前撲了幾步,倒回頭來,吃驚地看著老傻:“老傻,你打我?”

“打你的還有我!”宮小雷抬起膝蓋,“噗”地一下頂在寒露的褲襠上。

“來吧!”我趁寒露彎腰的機會,一腳將他踹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