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這位兄臺說的有理,自古便沒有女子參加醫者大賽。那米豆豆又這般下賤無恥,被土匪玷汙苟活於世也就罷了,卻還出來拋頭露面絲毫不知羞恥,實在是有辱斯文!”

司徒鼎摸了摸下巴上長長的灰色鬍鬚,沉穩地笑:“諸位稍安勿躁,這醫者大賽向來倍受聖上重視。入選名單一旦出來就會被送往宮中,並非我等能擅自改得。更何況……”司徒鼎捋了捋長長的鬍鬚,“這蕭夏雖歷來沒有女子參賽,卻也沒有女子不得參賽的律令啊。”

一幫自詡君子的男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能讓女子參賽的決心。倒不是他們和米豆豆有什麼深仇大恨,而是蕭夏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行醫救人之事更是倍受推崇。這些男子常年身居高位,突然有向來為他們所不齒的女子來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高度,甚至聽說還醫術精湛,有超過自己之勢。恐慌和那可笑的自尊結合起來,便成了這不把米豆豆逼走誓不罷休的情況。

“城主,若是讓這等不知羞恥的女子和我等一起參賽,實在是有辱斯文。如若城主不肯取消此女的參賽資格,請恕在下無禮,自請退出醫者大賽!”

米豆豆剛來便見到這般情形,她勾著唇冷笑,一幫膽小如鼠,毫無容人之量的螻蟻,竟敢還敢妄稱君子,妄談斯文。

“如此,還請公子自便。”米豆豆優雅地笑,衝司徒鼎得體地行禮,“城主有禮。”

司徒鼎和善地點頭,看著米豆豆的眼裡露出讚賞。不愧是二皇子看中的人,果然風姿出眾,與眾不同。

米豆豆看了看那面目和善的司徒城主,想到蕭冀陌臨走前曾跟她說過的話:“翰林城這邊我已經派人打點好,你儘管放心。”

“城主,這女子如此不知羞恥,我等議事之處竟這般貿然闖入。還請城主做主,把這女子轟出去。”那男子見米豆豆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抱著拳對她百般刁難。

偏偏此話一出,竟是一呼百應。

“請城主做主,把這女子轟出去。”

米豆豆麵露不屑,對著那目中無人的男子冷哼:“此乃醫者大賽參賽者的議事之所,小女不才,偏偏在選拔賽中晉級了。既然身為參賽者,那麼這個地方如何待不得?公子儀表堂堂,怎的就心胸狹隘到如此地步。”

那男子憤怒地看著米豆豆,然後故作瀟灑地嗤笑一聲,對司徒鼎作揖道:“大人,恕草民無禮,若要與這不知羞恥的女子共處一室,在下寧願離開。還請大人做主。”

司徒鼎捋了捋鬍鬚,看著那男子的目光淡淡的,語氣平靜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此處的確為參賽者的議事之所,米姑娘前來並無任何不可。賢侄儀表堂堂,怎得就沒有半分容人之量。若賢侄要走,本城主也無法阻攔。”

那男子驚愕的看著司徒鼎,滿臉的不敢置信。議事廳裡的眾人,也都抱著得理不饒人,無理辯三分的心態。可他們所倚仗的,就是司徒鼎礙於他們參賽者的身份對他們的照顧。

如今司徒鼎的態度如此明顯,便立刻有一大半的人垂頭不語,不再提把米豆豆除名之事。

那方才當了出頭鳥的男子此刻也是後悔的很,他受人煽動,又看不起女人。所以自視甚高,咄咄逼人。卻怎麼也沒想到司徒鼎會偏幫一個女子,此刻他騎虎難下,若是此番離去,只怕會招人恥笑他連一個女子的份量都不如。可若是不走,方才他說過的話還猶在耳邊。

米豆豆看著那男子面露為難甚至急出冷汗的模樣只覺得有趣的很,可是議事廳的眾人明顯還對她參賽的事存有異議。垂下眼眸,米豆豆衝那男子得體道:“這位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認為自己學藝不精會輸掉比賽。”

那男子立刻憤怒地抬起眼,只覺得受到了侮辱:“你胡說,我三歲便開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