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魨。”

原來那菜牌上寫著“宋五嫂 假河魨”。

很明顯這道菜是一位普通百姓做的。

身後一人道:“李師傅,雖然它上面寫著假河魨,但是河魨就是河魨,哪有真假一說,誰知道那人是不是怕我們不敢吃,故此故意在上面寫假河魨,這可是要人命的啊。”

“這倒也是。”

李奇點點頭,心裡又道。不對呀,倘若那人是擔心沒人敢吃,他何必寫河魨上去,隨便寫條魚上去就行了。

蔡敏德皺眉道:“李公子,這到底是真是假?”

李奇搖搖頭,剛張開嘴,忽聽得邊上響起一個笑聲,“假河魨,這菜名真是有趣。”

“河魨裡面還有叫假河魨的麼?”

“要我說呀,肯定是那家的廚師想譁眾取寵罷了。”

“宋五嫂。好像沒有聽說過啊。”

李奇轉頭一看,正是四小公子。哭笑不得道:“你們幾個怎麼現在才來。”

洪天九嘿嘿道:“少白說還有些賬沒有算清,我們三是為了等他,才來晚了,”

李奇轉頭看向樊少白,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樊少白呵呵道:“你都來了,我幹嘛不來。”

高衙內不耐煩道:“閒話少說,李奇,你快與我等說說。這假河魨到底是道什麼菜?”

“我咋知道。”李奇白了他一眼道。

高衙內不悅道:“那你快嚐嚐啊。”

操!李奇不爽道:“你為何不去嘗。”

“河魨有劇毒,我怎地敢嘗。”

“你知道有毒,那你還叫我嚐了。”

“你是廚子,怕甚麼?”

暴汗!這是什麼邏輯呀。李奇都被這二貨給氣樂了。擺擺手道:“好好好,我是廚子,我以身試毒,這總行了吧。”

高衙內呵呵道:“應該如此。應該如此。”

李奇夾起一塊魚肉,見氣氛異常緊張,恐嚇道:“衙內。你最好還是站遠一點,小心我毒發之時,咬你一口,那你可就得陪我走那黃泉路了。”

“你敢。”

話音未落,高衙內已經向後躍出了兩米遠。

眾人紛紛低頭偷笑。

李奇笑著搖搖頭,並沒有急著吃,而是夾起魚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敢斷定,這絕不是河魨肉,因為河魨肉本身的香味就很是奇特,倘若再與肝臟一起下油鍋,恐怕菜端出來的時候,他就能夠發覺。咬了一口,眼中一亮,暗自讚道,好鮮呀,還真有一點河魨的味道。又細細咀嚼了一番,才嚐出這原來是一條桂魚。心裡不得不感嘆一句,能將一條桂魚做成如此鮮美的菜式,果真是不簡單呀。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木牌掛在了這道菜的下面。

蔡敏德面色一驚,二話不說,趕緊夾了一塊,嚐了嚐,但覺這條魚比金樓的那道魚羹還要鮮美可口,不可思議的一笑,隨即也將手中的竹牌掛了上去。

眾人見了,相互望了一眼,然後爭先恐後的圍了上去。

李奇忽然走到樊少白身邊,小聲道:“你不是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大廚麼。”

樊少白一愣,隨即笑道:“我知道了,多謝。”他說著便朝著跟他一起來的親信附耳交代了幾句。

那頭蔡敏德也低頭與蔡老三在說些什麼。

李奇瞥了眼,苦笑一聲,這個老狐狸還真是難纏,又沿著長桌品嚐了幾道菜式,但是卻再無一道能入其口。

但是有了四小公子的加入,整個大廳就要熱鬧多了,洪天九和高衙內一路掃去,真可謂是寧殺錯勿放過。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這第二輪菜才姍姍來遲。

滿目琳琅的佳餚,讓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