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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膛,刀子往裡一遞,剜出了那顆方才還激情澎湃的心。操場上的人雖盡在逃生,眼角的餘暉也足將臺上的一切看的清楚,尤是臺上主席位上的白胖子們更是盡收眼底,毫不遺餘,當場嚇的不少人嚥了氣。
臺上割頭剜心的正是花間鏡,他覺的如此親自動手才更是解恨,連個面具也不帶就不怕人認出他,記住他?大眾心理他早摸透了,情形恐怖,人們記憶中便盡是血與惡魔,根本沒有記住兇手面目的可能。再者他們做完了這件事就立即南下,時日不久他們就要出現在金三角了,中國管不到了他們了,也不怕這拋頭露面的片刻,這樣隱沒沉寂的日子真的受夠了。
人們很快便發現劉虛的頭、心被掛到了“典型腐敗工程教育基地”裡的那尊小石碑上,並且碑前還燒了大量冥紙。警察才在這裡大面積認真細緻的搜捕,終於發現了失蹤已久的“典型腐敗工程教育基地”的兩個門衛,不過只是早爬滿令人噁心的蛆。
這是花間鏡幾年來最為快意的一天,他終放下了一樁心事,這事一直壓了他多年。心裡高興自是溢於言表,在南下的車裡不住的哼著小曲,弟兄們問他,“是否直去雲南?”他向車外望了望,極是留戀,說:“這一去可能是終我餘生也難回了,想來真有些捨不得,大好的國家呆不得,良民做不得,而偏偏去外國做賊!哎,不多想了,好是惆悵。也正巧又要自打那鎮湖路過,那裡卻是我走上這條不歸路的開始,想來真讓人愁緒萬千。”條條大道通羅馬,他卻偏偏揀了這條不歸路而來。
………【第十回劉虛風光人頭落花眾復仇卻傾巢(二)】………
短短數年間鎮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過去一片片的農田現已被筆直寬闊的高等公路切割,公路下是長的看不見邊際的水泥院牆或是鐵柵欄牆,個個真如三里之城七里之郭。裡面少有建築,大多是寥落晨星的布了點房舍,還有的是長長的院牆圍了一院子的長草,看樣子是剛剛起步,大的發展還在後面,城裡更是一棟棟新的摩天大樓拔地而起。花間鏡亦是有些陌生了,於這些花間鏡倒是有些厭煩,他懶的去看,於是指點了讓田殊將汽車直接開往自己工作過了那家國營機械廠。
現今的人就是怪了,在大建新廠的同時卻將原本已有的老廠廢棄了,花間鏡原先曾呆過的老機械廠便是這樣,早已破產倒閉,偌大的廠子空無一人,真不強與荒棄的古蹟遺址,裡面的有些房子業已倒塌,亂,太亂了。觸景傷情,一股涼意直襲花間鏡的心頭,百感交集,實難再挪動半步,大夥見狀也無不心憐,誰也不好開口催了他早走,於是就定下在此小住幾日。
他們尋了最好的房子,大夥齊動手打掃乾淨住了進去,還似從前,花間鏡先將胡衎、文華、強濤、刁飛四人鎖到了牢固處,他們雖磨破了嘴皮一再保證自己絕不犯事,花間鏡卻是充耳不聞。閒來又無事,他們治辦上酒菜圍坐談說國家大事藉以消遣時日,這一天花間鏡酒用的多,話也特多,他將自己自小時一直說到了現在,他講到了如何杭州失意,又是如何鎮湖失智,他說到自己事事謹小慎微,真的不知那次竟為何火氣是那樣大,至於舉刀殺人。
別的兄弟都說:“這是天意,這是為了讓我們天罡地煞相聚!”他搖頭,說:“不,說出話可能不好聽,你們且擔待了,你們沒法與我比,你們滕、蔣、田、黃、胡、強、刁、文幾個兄弟是天生的匪料,你我真不能做比,本非同路人,我才華橫溢,前面有大好的前程。唉,是我自己毀了自己,我的才華志氣盡隨江流,我的錦繡前程盡化泡影,也不全怪的吳老師,主要還在我沒志氣。”雖然先前他也哭過多次,儘管他這一次並沒有哭,但見他的傷心卻是大過於從前任何時候。撒木爾為他打抱不平,忿恨道:“全然不是那樣,你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吳理那賊太過心黑。國境早一天晚一天都能越的,也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