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的遊戲。我向空氣扔一個,然後我和然然都抬著頭張著嘴接。然然不愛吃,但是深深沉迷於此項娛樂活動中。池塘的水被我弄得到處都是,被然然這麼一踩,到處都是狗印。女傭拿著個拖把站在我們邊上,被我給支走了,告訴她天塌下來我頂著,我和然然就更加撒開了花玩起來。

大客廳一下子變成水城。秦紹的房子暖氣本來就開得暖和,大冬天的只要穿個短袖襯衫就夠了。我和然然玩高興了,往上空扔爆米花扔到了池塘上空,我們就不約而同地往池塘裡扎。有時候跳起來接,池塘底下厚厚的苔蘚讓人站不穩,我一下子摔倒在水裡,全身溼淋淋地站起來,學然然甩甩頭甩甩屁股,就當晾乾水了,接著又不亦樂乎地玩下去。一不小心,秦紹的魚竿都被我弄斷了,我隨手一扔,甩到了假山上。

沒過一會兒,客廳到處都是水漬和爆米花,整個場面混亂得像是清晨的海鮮批發市場。

秦紹終於被我們倆震下樓了,看這樣的場景連眉毛都不皺一下,走下樓梯後抱著手看我們。

我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斷成兩半的竹竿。其中一頭斷得很是鋒利,我指指魚竿跟然然說:“然然讓開,媽媽給你扎個魚吃。”

然然乖乖地站在池塘邊沿,看我一下下地往水裡扎。女傭買的魚非常多,滿滿的放滿了一池,密度大到跟東京人口似的。我連續紮了幾下,就有一條鯉魚中招了。血腥立刻在水裡暈開,我提起魚竿來,魚尾巴還在掙扎著甩來甩去,甩得我一身也是魚腥。

秦紹終於走過來,一把把我拖出池塘。我赤著腳打著滑地走著,秦紹也不客氣,連拖帶拽地拉我上樓,然然在下面汪汪汪地叫。

我在樓梯裡忍不住回頭,發現居高臨下地看,這大客廳簡直比被人打劫了還讓人不忍看。我頓時心生滿足感,想著連我都忍不下去,難怪潔癖的秦紹終於要爆發了。

我心裡不停地在給自己喊安可,以表揚我在力量懸殊的艱難抗戰期間,仍然利用各種遊擊、小規模的起義來實現逐個突破的寶貴精神。

我以為秦紹會把扔進浴室,按女傭的說法,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帶著髒味接近他的房子。我現在全身溼得能擠出一斤水來,身上有水有血有腥味,秦紹能把我拉上樓都是個奇蹟。可更為奇蹟的是,秦紹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大概明白他想做什麼,可是我覺得匪夷所思,因為我現在肯定和海鮮市場負責宰殺的大媽似的,他要在這個時候還有□,是不是太飢不擇食了點。

我盯著秦紹說:“不是吧,秦紹。你的品位不至於降到這程度啊,我現在身上這味道,連然然都要忍不住吐了。你這是從何而來的雅興啊?”

秦紹把我按在床上,哼道:“不要叫它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我說:“然然嗎?你有沒有審美啊?然然,然然,這個名字多好聽。”

秦紹撇了嘴說道:“難聽死了。”

我說:“你不是想跟我上來討論重新取狗名地事兒吧?我說這位大人,有何貴幹啊?”

“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誘惑我嗎?”秦紹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低頭一看,白襯衫被打溼後,裡面的黑色內衣若隱若現。我不安地說:“誘惑你?你們家拿魚腥味當香奈兒小姐系列香水用啊?”

秦紹早已上手,開釦子開得迅速,我看形勢無法逆轉,立刻說道:“秦紹,你再動作,我就咬舌自盡。你信不信?”

秦紹鼻子裡哼了口氣:“怎麼?除了對割腕有研究,對咬舌自盡也感興趣啊?”

說著他夾住我臉頰,我動搖不得,他的舌頭就已經長驅直入。我拼命搖頭甩開他的手,可我越甩他用的力就越大。

我終於不動了,秦紹的手才慢慢鬆開。趁他一放鬆警惕,我狠狠地咬了他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