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嵐?隨即眼光往蘇嵐左側挪了挪。看到正笑的一臉桃花開的葉英和。

葉昭和瞬間秒懂了。她面不改色,淡定的捋了捋腰間的青玉丹凰佩,閉目片刻,復又掀開眼簾,一改方才慵懶無害的模樣,整個人如同出鞘利劍,散發著寒光,森寒冷冽,勢不可擋。又如懸崖峭壁上的孤松,傲然屹立絕地之間,談笑橫對萬馬千軍。

葉英和皓腕輕旋,揮舞著手中的美人團扇,笑咪咪的上前給葉昭和請安:“請殿下安!數日未見殿下,今日在此地得見殿下,臣妹榮幸之至。前日聽宮人稟報殿下病了,怎地不好好在東宮中養病,反倒跑了出來?殿下貴為國之儲君,玉體不可有絲毫損傷。請殿下以家國為重,萬萬要保重身體。不然,萬一哪天殿下……”

剩下的話語,盡數隱藏在那雕花團扇背後。

蘇嵐靜靜的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像是一泓深潭,又似無波古井。雖然不似剛才情緒那樣激動,但此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刻。平靜的背後往往是水流湍急的漩渦。

葉昭和眼皮也沒眨,直接開口道:“孤只不過被一條流竄的瘋狗驚著了,身體略微有些小恙,齊國你不必如此大驚小怪。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一旁的蘇嵐聽到葉昭和如此無恥,眼睛都不眨的大白天說瞎話,忍無可忍之下說道:“青君,今天風大,您當心閃了舌頭。”

葉昭和儀態翩翩的衝蘇嵐微微頷首:“多謝蘇將軍掛心。本宮會多注意身體的。”

接著又向葉英和開炮:“前日師傅留下的功課做完了嗎?問政篇會背了嗎?國史讀到哪裡了?孫子兵書看到第幾部了?”

什麼情況?東宮為什麼開始關心本宮了?她不是應該擼起袖子和我幹上一仗的嗎?

葉英和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呆了,幾乎完全喪失了反擊的能力,她呆滯的搖了搖頭。

“什麼作業都沒做完,那你還溜出來遊玩,還不趕緊回宮去溫習功課,後日父皇就要校考你的功課了。你這樣什麼都不會,拿什麼去考試?還有你身邊的這一群侍衛,”葉昭和說著把炮口轉向英和背後的一排黑衣侍衛們:“汝等是怎麼伺候主子的?不說輔佐著你家主子好好讀書,好好做些學問。一個一個的都裹了一身黑布。怎麼,弔喪啊!大趙的官服配不上你們是不是?”

葉英和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我這是出現幻聽了吧?對,一定是,不然葉昭和怎麼會突然關心起我來了我是她的絆腳石,不是她踩死我就是我幹掉她。她巴不得我死才好,怎麼會這麼好心關心我。我一定是在做夢!

等等,現在這個場景,究竟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是我的夢境?葉英和有一瞬間的暈眩。她分不清所處的這個場景究竟是現實亦或者是夢境。她感覺周圍的景物在模糊,眼前是一片茫然的白光。耳邊是花花的流水聲,整個人昏昏欲睡,意識漸漸模糊了下去。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天而降,緊緊的抓住了她。那隻手臂纖柔如骨,瘦弱卻有力,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微弱的白光,猶如暗夜大霧中海上的一輪燈塔,孤執的照亮著茫茫的汪洋。

葉英和回了回神,發現此時自己的手被葉昭和拉在手裡。

葉昭和一臉狐疑的看著她:“你沒事吧?昨天去幹什麼壞事了今天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葉英和一把摔開葉昭和的手,把自己的手背在後面,嫌棄的用衣服擦了擦。

葉昭和沒有看到這些細節,她狐疑的盯著葉英和:“陛下賜給你的八寶玉鏡臺哪裡去了那是從普光寺佛遠大師手裡求來的辟邪聖物,你怎麼沒戴著?”

葉英和無所謂的搖動著手中的團扇:“那個啊,上個月去曲江的時候,落在湖心亭了,找不見了。”

葉昭和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再說話。她身後的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