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丈許。

李世全靠和沈夢互相依偎,方才不至跌倒。

李世望著風暴中慕容緣纖細的背影,十分驚訝。

“妹妹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

沈夢卻死死拉住李世衣袖,斷斷續續地提醒李世。

“李世哥哥,你也要小心,慕容姐姐她,她身上起了很大的變化,十分令人捉摸不透。”

李世頓覺不可思議。

“那她到底要做什麼啊?”

諸葛驚濤用雙戟掩面,想要再次揮舞出西涼槍法的防禦之力,卻事與願違。

他們兩人站立的地方,方圓數丈,覆蓋的積雪全都被這團風暴給捲上了天,在其周身環繞。

赤裸的玉足,再次抬起,朝諸葛驚濤緩緩靠近。

“啊,你別過來,別過來。”

盤旋飛舞的雪塊,如鋼針一般打在諸葛驚濤身上,居然將他的戰甲打出千瘡百孔,無數股鮮血自諸葛驚濤身上湧出。

圍繞在諸葛驚濤身邊的白色風暴,很快變成了黑紫色,更加令人生畏。

“這女的功力怎會如此霸道?”

諸葛驚濤艱難地將兩把短戟合二為一。

“我曾是武林中不可一世的存在,常山槍法,誰與爭鋒?”

白光乍現,長槍即成。

諸葛驚濤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慕容緣心口刺去。

槍頭似幻似虛,勁力如撞如貫。

這一槍有七七四十九種變化,就算第一下沒有刺中慕容緣,後面也會殺招連連,防不甚防,讓她身受重傷。

“呼。”

虛幻成型的長槍,朝慕容緣柔弱的身影,直刺而入。

慕容緣前進的步伐,的確停了下來。

“啪。”

諸葛驚濤右手虎口迸裂,鮮血長流。

他右手的槍尖,雖結結實實地刺中一物,但後續更加凌厲的槍法還沒來得及施展開來,那把短戟,居然碎了。

一根冰針落在地上,慢慢與大地融為一體。

“什麼?她居然只發了一針,就化解了我的成名絕技?”

望著右手斷落在地的短戟,諸葛驚濤滿臉驚愕。

“這絕不可能,我可以輸給李世,但絕不可以輸給這個女子,我絕不能就此認輸。”

他心中吶喊,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彷彿在與死神抗爭,要以武者的尊嚴,將這場決鬥進行到底。

慕容緣再次抬腳,繼續朝諸葛驚濤走來。

諸葛驚濤緊咬牙關,舉起了僅剩的那把短戟。

“啪。”

又一道白光激射而來。

“啊”。

諸葛驚濤左手的短戟居然沒有擋下。

一根由寒氣凝結而成的冰針,自諸葛驚濤左肩穿過,一下子將他高大的身軀,釘倒在地。

諸葛驚濤飛得很遠,風暴闊得更開,依舊將他籠罩其間。

慕容緣的指尖,又有兩枚由寒氣凝結的冰針,正在慢慢成型。

諸葛驚濤的後背,寒意頓生。

無助的絕望之情,已勝過了他身體所受到的痛楚。

“居然能凝冰成針?這女的,簡直不是人啊,早知道,我剛才就不該招惹她了。”

諸葛驚濤看著那對要命的赤足,仍緩緩朝他靠近。

“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我要命喪於此了嗎?可我還有未解的恩怨,未盡的事業啊。”

他閉上了眼睛,過往的榮耀如潮水般湧來,昔日的崢嶸歲月曆歷在目,彷彿一場無盡的豪賭,令他心中燃起了一團不屈的烈焰。

那年,他在月下獨鬥十名敵手,戟勢如虹,令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