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可以正確地視為一種興奮劑”。但是,18世紀專家們的爭論比外行人的實踐經驗對鴉片名聲的影響要小。鴉片使用得更加廣泛,有教養的人普遍對它更不相信。18 世紀80 年代; 流行詩人安娜?斯沃德(1742—1809) 創作了她的《鴉片詩》(Sonnet To The Poppy),當時鴉片製劑被視為脆弱人的陷阱:

草叢中站立著一位痴愛女郎,

笑著,一臉驚駭;

她那豔麗的絲帶,

沾滿汙漬,隨風飄蕩;

錯亂的幻覺,

欺騙著她那受煎熬的思想;

帶來虛假的安寧,

撫慰痛苦與憂傷;

哦,那纖細、豔麗、憂鬱的野草,

你那液汁帶來忘卻的、美妙的夢想。

儘管有瓊斯和布朗分子的熱情,然而用鴉片的人出名並非因他們博學多才。羅伯特?戈歇爾爵士(1692—1742),倫敦市長大人,在議會下院發表請願演講,霍勒斯?沃波爾(1717—1797) 評論說,他的演講“很乏味; 你會認為他吃了鴉片”。然而,其他演說者使用鴉片獲得了成功。偉大的刑事辯護律師托馬斯?厄斯金(1750—1823) 通常在為出庭做特別準備時,服“鴉片丸”。鴉片鎮定他的神經,使他能夠達到作為辯護人的最佳狀態,而不會因為緊張說話結巴。他也許認為鴉片丸是一種興奮劑,但是服用鴉片丸既沒有給他的職業也沒有給他個人帶來傷害,因為1806年他被任命為最高法律辦###官,並受封爵位。然而,鴉片丸或許導致了厄斯金臭名昭著的自我陶醉。拜倫給他下的結論仍然有效:可想象到的最有才華的人;行動敏捷、充滿活力、生氣勃勃。他講得如此之好,以致我從不感到厭煩,即使他盡情地談論自己;而所有他親愛的朋友們對他談自己表現出極大的疲乏。”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章 啟蒙運動時期的鴉片(6)

鴉片使用者生與死的故事各種各樣。鴉片可以毀掉年輕人的前途和魅力。一位極其富有的女繼承人(才與一個有權勢的侯爵的兒子結婚),1772年在她22歲的時候死去。在她死前的幾個月,霍勒斯?沃波爾寫道:我為可憐的博尚夫人的狀況感到難過。”“鴉片是一個極其虛假的東西”,塞繆爾?約翰遜視鴉片為有用的傭人,同樣也是危險的主人:他曾經用“大量的超過我意願”的鴉片抑制“非常麻煩的咳嗽”。鴉片製劑用於緩解旅行病。簡?奧斯丁的母親,一位牧師的妻子,她受舟車勞頓之困,一個藥師為她緩解了症狀,他建議她睡覺的時候服12滴鴉片酊。在密閉的馬車裡旅行,令人乏味,小孩子們煩躁不安,於是便給他們吃鴉片酊。貝斯堡伯爵(1758—1844 )在為到那不勒斯的旅行準備時,在藥箱裡放入了鴉片酊,以安定隨行的6歲兒子。鴉片對這孩子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他長期在議會任職,後被封為莫雷男爵。

威廉?威爾伯福斯(1759—1833)是一位仁慈的政治家,反對奴隸貿易。他1788年患上了痛苦的腸痛病和消化功能衰竭症。他的朋友擔心他是否能活下來。一個醫生費了很大的勁,勸說他服用小劑量的鴉片之後,他竟然恢復了。但是,在以後的45年裡,鴉片成了他不可缺少的東西。他擔心如果他戒了鴉片,他的腸病會復發;但是,胃痛也許給他的鴉片癮提供了藉口。一次,當被問到為什麼他的手指那麼黑的時候,威爾伯福斯解釋說,那是在發表長篇演講前吸鴉片造成的。他說:全虧了鴉片我才成為一個成功的公共演講者。”他太理智,工作太投入,以至不能不屈服於增大劑量的慾望。儘管他從未被他的煙癮所制服,但是他對此卻無半點真話。他說:哪怕只喝一杯酒,我也能感到它的作用。可是憑感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