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研究者、超自然事物的愛好者、賭徒和文學騙子。

這個時期的另一個文學界癮君子是塞繆爾?泰勒?柯勒律治。他聲稱,他是由於長期治療腫脹的膝蓋和消化不良而染上毒癮的。“遇上一個最爛的庸醫,由於那最致命的無知和對醫學一知半解,我受騙用了毒品,並非偷用,而是明著用(這正是我無知的地方),得意洋洋地用,就像一個人發現了靈丹妙藥,而且喜歡向別人推薦,不明就裡,一直到我上癮。”桂冠詩人羅伯特?索西(1774—1843)對這番託詞不以為然。索西是柯勒律治夫人的姐夫,他說:見過他煙癮的人都知道,在很大程度上,沉溺與放縱是毒癮的根源。”柯勒律治從未提到過鴉片的樂趣,只是僅僅提到戒毒或減少服用量給他的身心帶來的痛苦。在醫生的監督下,他一次又一次戒毒,但總是戒不掉。他的性格中有一種心理自虐傾向(正如德?昆西一樣),需要一個可惡但專制的主宰。“我常常希望被踐踏,被惡語相向,無論如何只要能贖那可怕的罪孽。它像其他人一樣先是向我微笑,似乎無辜。然後,慢慢靠近,越來越近,丟擲一條條蛇,把我死死纏住,我再也不能自控。”他經常提到他被毒癮所困。他的毒癮是“苦役中最苦的、最低下的”,1816年他直言不諱地說,“那時一種特別的極度愚蠢,讓智力不受傷害,令道德情感興奮到冷酷敏感,完完全全剝奪了道德意志。”然而,他自己也明白,那些裝模作樣的東西也上癮。正如1811年他宣稱的那樣:刑法的制訂者或者實施者千萬不要忘記,像其他強效藥一樣,令人羞恥的興奮劑,如果用量太大,對有道德缺陷的人來說,會成為致命的有毒的麻醉劑。”

有時他渴望有新的藥物,以恢復他的活力。他設想出“一種體育用藥”(像20世紀的安非他命一樣),可以讓他的大腦飛速運轉。1813年由於差點死於過量用藥,他被送到布里斯托爾的一家醫療所。在那裡,他的鴉片酊用量被一點點減下來。他的房間裡被安排了一個魁梧男傭,以限制他偷用鴉片或防止他出現瘋狂行為。不久以後,1814年春天,柯勒律治給朋友寫了幾封長信,承認他有毒癮。將他的困境長篇大論的半公開化,似乎給了他一些安慰和力量。“我曾被送上絞架處死,埋掉,沉入地獄。現在,我謙恭地相信,又站了起來,儘管是慢慢地,漸漸地。”1814年5月他這樣寫道,“鴉片酊這件骯髒事,我連欺帶瞞了幾百次;不對,實際上是有意識地撒謊。”對於一個把事實理想化的人來說,他有一個令人心碎的特點:欺瞞。多蘿西?華茲華斯(1771—1855)1810年看望過他。“興奮劑的奴隸,他的所有時間和思維(除了他讀書的時候,他博覽群書),都用來欺騙自己,用來欺騙別人。”他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1804年他寫道:讓我活在真實中——表明獨自就是……不,唉!我非常非常軟弱——從幼年起就這樣——過一時算一時!”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6)

1816年,柯勒律治住進詹姆斯?吉爾曼醫生(1782—1839)位於海格特的家中。吉爾曼控制他的鴉片用量。當地的年輕人稱柯勒律治為“吉爾曼家的傻子”,他們的父母認為他“沒有見識”。他騙了吉爾曼多年,從當地一個叫鄧的藥師那裡偷偷地獲取鴉片酊。鄧從心裡尊敬他。鄧1824年告訴他的徒弟:聽著!絕不要跟任何人講他的任何事,更不要說他服用鴉片酊。除了跟我之外,萬不得已,絕不要談論他。因為如果你那麼做的話,我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柯勒律治深受徒弟和師父兩人的喜愛。1828年,吉爾曼請求不要再向詩人提供鴉片酊,遭到兩人的拒絕。鄧“直言不諱地說,沒有鴉片酊,柯勒律治很快會憔悴,衰竭和死掉”。他們屈服於柯勒律治這個癮君子的操縱。柯勒律治為達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