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等到太陽慢慢的升高了,他覺得大皇子該起來了,可是院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奈只能繼續等,院裡的侍衛們不會管他。

院外後衙的下人們也都繞著走,一上午陳最一口水都沒喝到,許是因為久不鍛鍊的身子實在是虛,加之夜裡霜重著涼了,不肯換下溼衣。

就在大皇子日頭正中幽幽醒來的時候,陳最兩眼一黑栽了下去。

後衙鋪的都是青石板,頭骨跟石板的撞擊聲連屋內才醒的大皇子都聽到了。

“什麼聲音?”大皇子看了看時辰,沒想到都已經中午了,這一覺也睡的太沉了。

可是卻沒有睡飽之後香甜滿足的愉悅,反而腦子昏沉沉的,好似被人打暈了一般。

“屬下不知,不過從一早開始昨天那個陳大人就等在了院外了。”大皇子沒有帶貼身伺候的人來,只能是侍衛們上前服侍更衣。

大皇子點頭,“一會讓他進來說話。”估計是昨天見了兒子,心裡更加急切想要救出來了。

只要想到曹知府油鹽不進公事公辦的樣子,大皇子就有些牙疼,不能憑著威嚴壓人,那該怎麼去救。

思忖間,四爪蟒袍剛穿戴好,門外另一個侍衛就隔門稟報,

“殿下,那個陳大人暈過去了。”

“什麼?”大皇子驚愕,難不成剛才那一聲竟然是陳最摔倒的聲音,“快快將人抬進來,讓曹知府去請郎中。”

然後一通忙亂,等到郎中給陳最包紮和把脈的時候,曹知府看著那失血過多,面如金紙的陳最。

心裡真是唏噓不已,這本來只是體力不支血糖低暈倒,可是生生把自己給作成了重度外傷,就跟許光祖撞馬車的傷差不多了。

曹知府找來的郎中正是給許光祖醫治的郎中。

於郎中也是有了經驗,先是給陳最灌下了一大碗的糖水,又灌了一大碗的鹽水,頭上的傷口止血包紮了。

然後就是用些提氣補血的湯藥,可是這些湯藥都有安神催眠的效果,讓陳最暈的更沉了。

大皇子看著陳最頭上的血洞,覺得這要是一直昏迷不醒了可怎麼辦,或者要是昏迷個幾天難不成自己要在平江府的後衙照顧這陳最幾天不成?

“他何時能醒來?”

於郎中就是再沒見過世面,看著大皇子胸前繡著的金龍也知道這人身份不一般,連眼睛都不敢抬了,“這個小人不知啊。”

這除了神仙知道,他哪裡敢保證病人何時醒。

萬一要是說錯了,人沒醒來,豈不是要拿自己下大獄!

:()小夫郎軟腰嬌寵,首輔大人輕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