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李密桃林兵變被殺,實乃死於自身的“羞恥心”(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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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因此,他選擇隱忍不發,暗中籌謀,等待時機。這種微妙的心理活動,既展現了李密的政治智慧,也預示了後續事態的發展。
張寶德也隨行在列,此人素來謹慎。張寶德是李密麾下的長史。在李密決定叛唐並離開長安去收撫山東豪傑時,張寶德作為李密的部下,他注意到李密與舊部頻繁密會,又見其將家眷秘密安置,再觀皇上的“用心”安排,心中愈發不安。他預見到李密此行必定會反叛,因為他已經決定歸附唐朝,不想再跟隨李密四處流亡或遭受敗亡的命運。
是夜,張寶德在驛館中輾轉反側,終於提筆寫下密奏:“李密素有梟雄之志,今得東行,如魚入海,必不復返。臣恐其借招撫之名,重聚舊部,屆時山東必亂。”
皇帝收到張寶德密奏之後,一點都不感到吃驚,李淵不但沒有采取補救措施,比如派使臣將李密截回,或是派出精銳軍隊就地將李密截殺,反而降下敕書派一小卒慰勞剛出發的李密,並告知其留下帶走的部隊慢慢前行,讓李密自己單人匹馬回朝,然後再委以他重任。
李密率部行至距長安約200公里的稠桑(今河南靈寶西),正值寒冬臘月,北風呼嘯。就在此時,皇帝李淵的使者快馬加鞭送來敕令,命其即刻返回長安。
營帳中,李密展開敕書,臉色驟變,立即召來心腹賈閏甫密議道:“李淵先是允我東行,如今又無故召還。”
李密將敕書重重拍在案上,繼續說道:“前日他還說'有人堅決反對,朕必力排眾議',今日卻出爾反爾。這分明是有人進了讒言!我若回京,必是死路一條。不如攻取桃林縣,收其兵糧,北渡黃河。待訊息傳到熊州,我等早已遠遁。若能抵達黎陽,大事可成。閏甫以為如何?”
賈閏甫聞言,神色凝重,思慮片刻回答道:“明公,皇上待您不薄。況且圖讖所示,天下終將一統。您既已歸順,何必再生異心?任瑰、史萬寶分據熊、谷二州,若聽說你此時有變,朝發夕至。即便我們攻下桃林,也來不及集結兵力。一旦被定為叛逆,天下之大,何處可容身?您不如暫且奉詔返回,以示忠心,待來日再圖山東不遲。\"
李密聽後勃然大怒,斥責道:“李淵以我與周勃和灌嬰之流並列,這是在羞辱我,我豈能忍受!”
李密之所以說李淵將他與周勃、灌嬰同列是一種羞辱,是因為周勃和灌嬰是西漢初期的名臣,曾輔佐劉邦建立漢朝,後來在呂后去世後,他們聯手鏟除呂氏勢力,擁立漢文帝,成為功臣中的功臣。而李密則認為自己有著與生俱來的領導才能和顯赫的家世,不願意被視為普通的臣子,尤其是與那些在他看來是草根出身的功臣相提並論。同時,他對李淵的安排感到不滿和失望,認為這是對他才能和地位的貶低。
李密接著憤慨道:“讖語“李姓為王”所示,天命在我。李淵至今未能殺我,還讓我東行,正說明我是王者不死!即便唐朝平定關中,山東終將還是歸我所有。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是我的心腹,為何如此畏首畏尾?若不與我同心,我先殺了你再走!”
賈閏甫淚如雨下,哭訴道:“明公您雖應圖讖,但近來天時人事已變。如今天下大亂,人人自危,強者稱雄。您初來乍到,誰會聽命?自翟讓之事後,眾人都說您背恩忘本,誰還肯將兵權拱手相讓?他們必會擔心您奪權,反而抗拒。一旦失勢,何處容身?若非深受明公大恩,我豈敢直言!望明公三思,只怕大福不再。若明公執意如此,賈閏甫甘願以死相諫!”
李密聽後,更是怒不可遏,拔刀相向,立即就要斬殺賈閏甫。
王伯當等人急忙勸阻,賈閏甫才得以脫身,隨後他找到時機逃往了熊州暫且不提。
王伯當則繼續勸道:“義士之心,不以存亡易節。明公若執意東行,伯當願與您同生共死。只是此舉恐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