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必然在路上佈下天羅地網。”

其實方才他們就發現過城門已經十分不易了,光是盤查就用了一個多時辰。幸好九殿下有遠見,提前都為他們作了面具,有花朝和祁歲桉為他們易容,加上提前準備好的關碟,才順利透過。

“過了黃河就是京備五營的地轄,那邊……”清秋他們一直在外,對京中形勢不大清楚,只記得京備五營的統領叫何奎,是劉臻的親侄外甥,於是有些擔心地問。

凌霄清點完貨物,拍拍手走過來道,“那都是老皇曆了,咱陸將軍去年就革了他的職。”

今夜只能睡在野外,於是正在紮營釘木樁的清秋站起來好奇地問,“怎麼革的,講講,講講。”

凌霄狎暱一笑,望了眼遠處正在脫盔甲的陸瀟年道,“手段嘛,有點髒;但效果肯定是八百里分麾下炙摧枯拉朽劈里啪啦。”

清秋推了他一掌,嗔道:“不會用詩句就別用,分麾下炙是說帶咱吃烤肉的意思!”

凌霄心情不錯,笑道,“好好,我好好說。”他撐起架勢,引得周圍一圈人都不自覺圍了過來,像聽說書的。

他們離家太久,就喜歡聽這些熱鬧事,八卦之心燃起紛紛七嘴八舌問起來。

“咱們陸將軍用了招美人計加將計就計。”凌霄昂首叉腰,故弄玄虛。連剛換完衣服從帳裡出來的祁歲桉都聞聲頓下了腳步。

他側耳,聽著,又覺得乾站著聽有違君子之風,於是撿起一把不知誰扔下的斧子,假裝要劈柴。

“那夜咱將軍巡營,住在營房裡。不知哪個不安好心的半夜往將軍房裡塞了個溫香暖玉的姑娘,還被人下了藥,你們懂吧,”眾人狂點頭,聽的眼睛都亮了。“然後呢,然後呢?”

“咱老大是誰啊,嵇康之貌,下惠再世。他把人家姑娘硬從身上扯下來,然後送進何奎屋裡去了。”

“最後啊來個賊喊捉賊,說有賊人潛入,鬧得滿營燈火通明,最後就捉到了何奎榻上。何奎當夜事沒辦痛快,還落得個穢亂軍營兼治軍不嚴的罪名。”

“最慘的是,全營皆知,劉家何家顏面掃地!”

“痛快!”清秋幾乎都要拍手叫好了,興奮地看向河邊坐著的陸瀟年,可轉身發覺九殿下在劈柴,慌忙跑過去,“我們來,殿下!您當心。”

祁歲桉聽他們講得話糙,臉上不知何時泛起些不自在。再看看手裡那小塊木柴,暗暗罵自己——

祁歲桉啊,祁歲桉,你何時也成了這樣愛聽牆角的人了。

他不自然地把斧子交還給清秋,抬頭看大家鬨笑著散去。陸瀟年早把事情安排妥當,絲毫不需要他插手這些,他看著大家井然有序地做著各自的事情,一時有些尷尬。

他瞪著不遠處陸瀟年的背影。他又不是誰家大小姐,用得著這麼小心麼。

這一路上,陸瀟年什麼幾乎都不讓他沾手,雖然他也知道這份偏心是為何,但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他已經不是當年被精雕細琢像塊脆玉一樣高高捧在手上的九皇子了,經歷這兩年,他也是滿手薄繭渾身是傷,他不需要他這麼保護。

還是清秋率先發現他神情不對,立刻明白過來,起身對祁歲桉道,“殿下,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祁歲桉斂起思緒回神,“何事?”

“我這手掌剛紮了根木刺,不便幫老大穿甲脫甲,他自己的手臂還不能完全用力,能請殿下代我去幫他一下嗎?”

祁歲桉朝陸瀟年看過去,確實方才就要脫掉的胸甲和腿甲還都在身上原封不動地穿著。

不能用力嗎?>r />

祁歲桉想起那雙手臂,不僅將自己圈在臂彎裡絲毫不費力,而且還那般快速抽動自如……

騰地,祁歲桉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