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燒了起來。他慌忙地低下頭遮掩,生怕被周圍人看出來自己在想什麼,“嗯,我這就去。”

說完鬼使神差地,他居然又從清秋手裡奪下了斧子,耳中全是心跳聲。

清秋手中兀地一空,愣住了。只見九殿下手拎斧頭,垂著頭,好似氣洶洶地朝陸瀟年走過去。

他慌忙在身後大喊,“殿下,殿下,胸甲是用手脫可不能用斧子劈啊!”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朝他看過來,祁歲桉從沒覺得自己如此窘迫過,他丟下斧子,看都沒看就轉身鑽進了陸瀟年的營帳裡。

◇ 如影

祁歲桉覺得渾身在發燙,尤其是臉,感覺假面都要被燙化了。他鑽進了帳子裡,踱了幾步才發覺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這裡不是自己的營帳,是陸瀟年的!

他現在轉身出去,定然要被人再次注視,簡直狼狽之極。可若一直自己呆在他帳裡不出去,又顯得他好似真跟他有什麼似的。

這大白天的,他又不是陸瀟年,隨時隨地就能發情。

都怪那凌霄,講話那麼粗俗露骨,害他聯想到那日水池的情景。

不能想了。

不能再想了。

停,祁歲桉!你不能再想了!

就在他努力地深呼吸,平復心情時,帳幕忽然被掀開,祁歲桉趕忙屏起呼氣。

“喘這麼粗的氣,不舒服?”

祁歲桉聽他這種關切的話就莫名不爽,“不用你在這裝好人。”

陸瀟年走近,觀察他的面色。假面手藝太好了,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但那雙眼睛裡的嗔怒,著實靈動真實。“我裝好人了?”

祁歲桉後退半步,“我不是什麼溫香軟玉的姑娘,不需要你那麼照顧。我也是個男人,有手有腳,什麼都做得來。”

聽他這話音,陸瀟年品出了些什麼,輕笑道,“原來是吃醋了。”

“我才沒有。”祁歲桉吞嚥了下喉嚨,又退開半步。但他不知道自己越退離床榻便越近,簡直是羊入虎口。

陸瀟年神色淡淡,逼近一步,“那就是……想到什麼了?”他手掌忽然落在祁歲桉的肩上,拇指一抬就觸到了祁歲桉的脖頸。

滾燙滾燙的,還浮著淡淡的粉色。

脖根都紅成這樣,可見面具下的臉得紅成什麼樣。可惜了,被假面遮掩得嚴嚴實實,看不到。

“我當真以為你聽到姑娘二字就要來砍我呢。”陸瀟年調笑著,然後在他側頰快速親了一下。

灼熱的呼吸覆蓋下來,絲絲縷縷地掃著祁歲桉的脖頸。

“行軍辛苦無聊,幾個大男人們湊到一起胡說八道是常有的事,你才聽幾句就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以後我可怎麼放心你帶兵打仗去。”

祁歲桉聽的一怔,“誰、誰說我要帶兵打仗了。”

“御駕親征,收復失地,統一天下,海晏河清,這不是殿下心中所想之事嗎?”

在邑縣住著的那三個月裡,祁歲桉常在伏在案頭寫寫畫畫,或時而朝著窗外發呆,神情憂慮。

祁歲桉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未及開口反駁,人就被陸瀟年擁進了懷中。

“阿晏,我知道你其實有更大的抱負,雖然你暫時還不想告訴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