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挖蜷縮。

與此同時,一旁宋夫人也斂了笑意,可卻不似其餘人一般,她看看手刀又瞧瞧人,瞧得十分仔細,像在確認……

“你……”

宋夫人看著看著,突然表情劇變,可剛開口吐出一個字。

凌霜就不緊不慢道:“因為在我這兒,你就不在牌面上,蠢貨。”

說著,她視線直接掠過郭梅娘,淡淡的看向了老太太和柴泊秋他們所在方向。

“在下皇城司指揮使,姓凌,單名一個霜——”

“嘶!”宋夫人倒抽一口涼氣,惹得其餘人皆不受控制的看向了她。

“沒,沒事,凌指揮使請繼續。”她笑得極勉強。

凌霜卻不在意,又娓娓道:“柴大姑娘自來與我投契,算是我的一個小友吧。我妹子說她要定親,我人既在南都,自是要查查對方底細的。

尤其這門親還是這位繼母一手操持,更得查清了才好。結果這一查,還真叫我查出了點有趣的。”

“……什麼有趣的?”接話的是柴泊秋。

在場恐怕他的心路歷程最是複雜。

方才凌霜拔刀時,他還想著以弱雞之軀挺身保護家人。

這會兒事關柴善嘉,他又全然沒了柴家人的自覺,第一個站出來詢問。

“呵,柴大老爺還是位慈父。”

凌霜將手中刀,隨意拄在柴家飯桌邊上,笑意漸消,“這位孫憐玉今年剛滿一十八歲,卻是相州城中有名的尋芳客。

周遭大大小小青樓楚館都叫他踏遍了,家中還有一院子通房妾室。”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除宋夫人,臉色均有些難看。

包括郭梅娘。

她當然是知情的,可被這麼當眾揭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那,那又怎麼?少年人貪玩些也是有的,定了親收了心就好了——”

她話未說完,凌霜突的發難!

她抽出手刀,掄圓了“啪”的一記,直接用抽的,抽在了郭梅娘已然青腫不堪的臉上!

“啊!”

郭梅娘應聲倒地。

凌霜緊跟著上前,抬腳就踹!

這一系列動作,在眾人反應過來上前欲阻攔前,郭梅娘已挨夠了一整輪打。

凌霜無視旁人,再次上前,一腳踏在她頸項上!

碾著脖子,手肘支在膝頭,俯視著她道:“可他還好賭,將姬妾押上賭桌也是常有。”

郭梅娘呼吸困難,大口大口的抽氣。

凌霜又垂低幾寸,不帶感情的繼續道:“還有,這一位你說是你的遠房表侄,你嫂嫂也說是她的遠房表侄,但其實,他誰的表侄都不是。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鋸嘴葫蘆一樣的哥,幹什麼什麼不行,關撲卻玩得極大,大到什麼程度呢?大到將你侄女郭雲仙的聘財都輸光了。

大到將你家祖宅抵了出去,大到還不起了,不敢叫你爹知曉,於是打起了你的主意。確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