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柴善嘉展開了她的大作,終於放了心,還有閒情開了句玩笑。

這時,卻聽凌小八道:“那您呢?為何不願盡全力?

明明筋骨上佳,無遠慮無近憂,為何不肯盡全力?”

柴善嘉:“……”

……

柴善嘉知道,凌小八是單指習武這件事。

但這一問卻有振聾發聵之效。

她為什麼不盡全力?

是因為活過一次嘎了,反正都是撿來的,就跟番外似的,有無結局都無關緊要?

還是因為柴家的日子太安閒,有點小麻煩、小磨難,譬如來自繼母郭氏的刁難,對她來說應付得很輕鬆?

還是,她對柴善嘉這個身份並無更深的歸屬感,許多事情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並沒有更強烈的慾望與訴求?!

還是,仗著如今只有七歲半,不肯眺望更遠更深處?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不肯盡全力呢?

這日的雨大得叫人意外。

南都的氣候,極少在早春三月下這樣大的暴雨。

直下得天光黯淡,宛如長夜。

連章鏡都未能及時歸來,也不知是和中人看鋪子去了,還是送蘭何去了,被雨水阻攔在外。

傍晚時,豆花和回了廚下、多日未見的棗兒一道提了食盒送到臨水齋裡來。

結果,前腳放好東西,正擦拭著一一鋪開。

後腳,窗稜上“砰”的一聲脆響,凌小八應聲疾步往外,轉身一個縱躍便不見了。

這一去,足有半個多時辰,柴善嘉都已經吃完東西準備回傾曦園。

凌小八才半身泥濘的回來。

還帶回了一個意外又不太意外的訊息——

“韋應貞死了。”

“啊?!”

發出驚呼的是豆花,她也是最熟知柴善嘉和這位韋先生的幾次衝突的。

好好一個人,不過短短几日,說死就死了。

“在哪兒發現的?”柴善嘉語氣鎮定的一一收拾好筆墨畫卷。

“就在鴻運樓後邊的溝渠裡,極窄的一道,緊鄰著平日裡傾倒廚餘的兩個食桶。”

“怎麼死的?”

“目前看來 ,是溺死。”

柴善嘉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不太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