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從胸腔直到喉間。

“這是霍格沃茨一次前所未有的戰爭,我們站在這裡,就意味著巫師界最後的防線沒有崩塌。”

“我必須跟你們說清楚這場戰爭的危險性——我們所面對的是最為邪惡的食死徒,他們的惡意永無止境,使用不可饒恕咒對他們來說跟吃飯喝水一般容易,誰都有可能喪命,包括我。”

鄧布利多藏在半月眼鏡後的藍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沾染著厚重的壓迫力。

“你們是霍格沃茨新一代的驕傲,是巫師界新一代的潛力,我很抱歉將你們留下來與我們一同去面對那個曾經不可言說的人。”

大家安靜地看著他,彷彿在一瞬間從嬉嬉鬧鬧的學生真正成為了一名肩上擔著責任的成年巫師。

鄧布利多:“你們是最勇敢的孩子,霍格沃茨的校史會銘記你們,歷史會銘記你們——”

“這是一場搏命的較量,我不希望你們將生命輕易地留在這裡,對自己生命的尊重——這是我教你們的最重要的一課。現在,有誰想要退出嗎?”

鄧布利多話落的瞬間,大禮堂中鴉雀無聲。

比岩石還要堅韌的信念從他們的眼神中露出,曾經創始人的光輝似乎再次降臨在了霍格沃茨的領地。

“霍格沃茨必勝!”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一時間大家都開始應和起他,一聲比一聲響,像是要完全撕開窗外黑沉沉的天幕,拉起一片黎明。

麥格教授與鄧布利多對視一眼,眼中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

另一邊的馬爾福莊園。

一個接一個的食死徒陸陸續續出現在院前的空地上。

納吉尼匍匐在裡德爾的腳邊,墨綠色的蛇身盤起,綠鱗在黑暗的光線中依然可以反射出寒涼的冷光。

【要準備出發了嗎?】

塔納託斯半披著一件厚厚的斗篷,慢悠悠地走到裡德爾的身邊,海爾波在他身後揚起高高的身軀,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裡德爾在兜帽下的臉微微偏轉過來,血紅色的眼睛莫名給人一種悚然的恐怖感。

他從斗篷下伸出手,扯了扯塔納託斯有些下溜的斗篷。

【等著吧,要不了多久。】裡德爾漠然地收回手,眼睛直視前方。

塔納託斯微微一笑,蹲下身捧起納吉尼的腦袋。

【我期待你的凱旋,哥哥。】

【另外,納吉尼,小心格蘭芬多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