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風颳倒的稻草人一樣,踉蹌著往後退去,摔了個四腳朝天。另一個見狀,抬腿就踹,杜澤左腿一提,輕鬆擋開,右腿一個漂亮的側踢,那人也是應聲倒地。

民警見狀,氣得直咬牙,抄起橡膠棒就要往裡衝,嘴裡還喊著:“你敢襲警,這下子你可玩大了!”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門外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住手!王明,你這是在幹什麼?”這一嗓子,就像平地起驚雷,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杜澤一抬頭,眼角瞬間彎成了月牙,心裡頭那個樂呵。因為眼前這位所長,他熟得很,昨天中午倆人還在賓館的酒桌上稱兄道弟呢,姓牛,大名牛向平,聽著就牛氣沖天。

這時候,王明在一旁急了,扯著嗓子就喊:“所長,他犯襲警啊!”可牛所長愣是沒搭他的茬,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杜澤跟前,笑眯眯地說:“杜老弟啊,這都是誤會一場,誤會。”說著,轉頭就朝王明吼:“愣著幹啥?手銬趕緊開啟了,你怎麼做事的!”

原來啊,牛所長剛接了個火急火燎的電話,公安局長那頭傳來的,說是區長親自過問了,說杜澤咋就被帶到所裡來了。牛所長一聽,心裡頭那個驚濤駭浪啊,昨天飯局上他還跟這杜澤稱兄道弟呢,市長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人物,怎麼轉眼間就銬自己手底下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王明呢,心裡頭還犯嘀咕呢,心想這所長咋這麼激動,不就一小孩兒嘛。磨磨蹭蹭地不想動手,結果“啪”的一聲,牛所長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麻利點,找不自在呢你!”王明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準備去解手銬。

杜澤可不幹了,火氣噌噌往上漲:“現在想給我解手銬了?晚了!我還就不解了,非讓大夥兒瞧瞧你們這執法水平!”這一嗓子,把王明吼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牛所長也是一臉尷尬,沒想到杜澤反應這麼大,這下可好,兩邊都得罪不起。

他心裡頭那個急啊,區長要是知道這事兒,自己這飯碗還不得抖三抖?只好硬著頭皮求老四:“杜老弟,你看這手銬戴著也不舒服,給哥哥個面子,行不?”杜澤哼了一聲:“牛所長,我這火可不是衝您發的,無緣無故把我帶這兒來,沒個說法,我還真就不走了!”

牛所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瞪了王明一眼。王明更是嚇得跟鵪鶉似的,低著頭,心裡頭那個悔啊,怎麼就攤上這檔子事兒了呢?現在啊,只能乾等著,看這場風波怎麼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