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都是其次的。”

溫知禾把耳垂揉得通紅:“你又說這種話……”

“什?麼話?”他明知故問。

溫知禾才不搭腔, 她垂眼看著腳尖,被他這麼一搞,心底的緊迫無?措似乎蕩然無?存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的想法?沒有?必要吧,只是提醒、表態。

思?緒回籠,她聽到?賀徵朝偏遠的聲音:“再給我?十分鐘,和他們說。”

溫知禾知道他應該是在和別人說話,小聲問:“你在忙什?麼?”

賀徵朝:“不忙,和家裡人吃飯。”

溫知禾哦了下:“那先掛吧。”

“不說了?”

溫知禾沒說話。

“十分鐘。”賀徵朝強調,“我?們還有?十分鐘。”

“我?想聽聽你主動打來電話對我?要說的事,但如果還沒想好,之後我?會再回撥你。”

溫知禾:“我?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

他們的聲音同步落下。

溫知禾聽得清他後半句,賀徵朝也聽見她說的話,但不確定:“你說什?麼?”

溫知禾緩過來,一字一頓:“我?說。”

“……我?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

這次輪到?賀徵朝沒有?做出回應,空氣又靜了幾秒鐘,溫知禾看到?窗外忙活的場務、攝像師,以及交談的美術指導,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和賀徵朝掰扯,哪怕是一件無?關?緊要、極為大不了的事。

這番話會給賀徵朝帶來誤會,毋庸置疑,可她必須說:“我?的事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所以如果有?人要麻煩你,你不要理會……”

“你指哪方面。”賀徵朝倏地問起,話音沉了幾分,“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溫知禾否決得極快,不給他再說的機會:“掛了吧,你忙你的。”

又是一陣忙音,賀徵朝看眼手?機螢幕,選擇再回撥,但溫知禾不接。

他擰了擰領帶結,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把手?機撥給還在片場的趙助理。

電話很快被對方接聽,賀徵朝直入正?題,聲音清冷:“片場那裡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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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荷一個?人來,對這裡人生地不熟,連回程的車票錢都沒有?。

溫知禾不認為宋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但溫荷也確實掏不出什?麼錢,整個?人都很拘謹,全程都得由人領著。

小縣城的交通不是很發達,包輛網約車送到?機場會更省事方便,溫知禾幫她下單了一輛,打算在開工之前將她送去車站。帶著溫荷到?酒店暫時安置等車,拿到?身份證的時候,溫知禾才發現這是一張已經過期消磁的,問她怎麼來的,還是車站有?好心人給她辦了電子版的臨時證明。

身份證上的溫荷還是六年前的模樣,一頭?長髮往後捋,有?中年人的歲月痕跡,但看著挺有?精氣神,現如今她剪了個?及耳的短髮,白髮若隱若現,彷彿老了十幾二十歲。

溫知禾把溫荷的身份證塞回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