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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旅店,一進門的廳堂中間,都設有一座大小不等的佛龕,供著土地爺。旅客投宿、上路,都先要以香花供奉,以示禮敬。不但北部山區的旅館家家如此,就是大城市中已經現在化了的大旅館大飯店,也是如此。
不過,泰國的土地廟,跟中國的土地廟是不同的。中國的土地廟,不論大小,裡面都塑著土地爺和土地奶奶,有的還塑兩個小鬼。泰國的土地廟,不論大小,統統不塑神像。也可以說:泰國的土地神,是無形的。
泰國的土地廟,大體上可以分為室外的和室內的兩大類。室外的,其大小當視村寨、城鎮及建築物的大小而定。室內的,實際上是一個“佛爺龕”,一般長寬約四尺見方,高約三尺,模仿廟宇的建築形式,尖尖的屋頂,中間是一個小佛殿,四周有欄杆和空地。早先的土地廟,是用柚木精雕細刻而成的,可以說是一件十分珍貴的藝術品。小佛殿裡面,還有一些陳設,比較常見的是絹做的舞女、泥塑的小貓小狗、木雕的象群,也有供著先人留下來的銅像、勳章之類的。土地廟的前面,擺著兩杯清水,這是用來供養鮮花的。只要家裡有人,家土地廟前面就一定有鮮花供奉;只要村裡有人煙,村土地廟前面也一定有鮮花供奉。在城市裡,也有人把聖誕樹上的那種彩燈串掛在土地廟上,到了夜晚就通上電,讓土地廟“燦爛輝煌”起來。
近年來,在“現代化生產方式”的影響之下,手工雕刻的土地廟,大有被模壓塑膠製品所取代的趨向。塑膠澆鑄的土地廟,看起來五顏六色,但是工藝粗糙,只是工業品而不是藝術品了。
有許多國外遊客,往往把這種塑膠的土地廟買回國去當鴿子窩。
多洛引著吳永剛來到佛龕面前,從一個女侍手中接過一串蘭花串,恭敬地掛在佛殿前面的柱子上,又默禱了一聲:“土地爺保佑,但願我能夠找到她!”這才虔誠地上了香,步出大門外面。
門外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了。凡是在公路上跑的載人馬車,一般都是單駕或雙駕。這種進山的載人馬車,第一因為上坡路多;第二因為道路翻漿,泥濘不堪,走起來不像乾燥的馬路那樣輕鬆;第三因為有些路段為泥石流所堵,只要還能通行,要儘可能從亂石堆上把車子拉過去,至少要把空車拉過去,因此這種馬車是一轅兩套共三匹馬。每匹馬都是毛色油亮,胸肌發達,屁股圓圓,脖子上套著一溜兒鈴鐺,腦門兒上飾著大紅的絨花兒,顯得健壯而有力,讓人一看見就有一種安全感。
但是趕車的車伕,模樣兒卻有幾分可怕,至少是令人討厭:他大約五十多歲年紀,溜光油亮的一個圓腦袋,是個不毛之地,幾乎一根毛髮也沒有,但卻長著一臉的絡腮鬍子,連兩頰上都是“荊棘叢生”。只有在說話的時候,才能看見一張犬牙交錯的嘴裡,滿是白沫。兩隻眼睛,一隻已經永遠睜不開了,另外一隻,由於眼瞼外翻,眼球凸出,卻又顯得特別大,什麼時候都瞪著。他矮小肥胖,五短身材,手短腳短,脖子更短,正確地說,是根本就沒有脖子。對襟的無袖小褂,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一個釦子也沒扣,露出胸口上黑中有黃的護胸毛,竟和絡腮鬍子連成一片。下身的“絆尾縵”又長又大,像燈籠褲子,幾乎碰到了腳後跟。兩條向外彎曲的腿,在兩膝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O 字,至少一條狗穿過,不會碰到他的褲子。
這時候,他正焦急地在馬車旁邊原地轉圈子,鼻子裡“吭,吭”發聲,與馬的打響鼻相應和。
多洛把吳永剛帶到馬車旁邊,喊了聲:“扎嘎,你給吳先生安排的座位呢?”扎嘎忙過來哈腰指點:“老爺,您請這兒坐。這個位置,前後左右都沒有遮擋,可以欣賞沿途風光,坐著最穩當,上下車也最方便。”車廂呈長方形,四周有二尺多高的車廂板,車廂板內側各有一塊一尺多高一尺來寬的平板,這就是座位了。座位下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