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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面無表情,淡道,“會回來的。不回來的話,我扒光了他,浸豬籠。”
崔熙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想道,還是師父威武呀。
到了四月的時候,江南進入了農忙的時期,而邊塞戰事進入了僵持階段。天南地北的,烽火傳信,總是要隔好幾天才能夠聽到最新的訊息,因此時間總是要延遲了好幾天,這一日,我軍在哪個地點取得勝利了呀,那一天,我軍被圍困在什麼山嶺上,過了幾天,又有訊息傳來,我軍已經成功收復了哪個城池呀……老百姓們不懂得軍國大事,可是總是知道他們是為了保護這片土地和人民而戰的,因此,心裡總是為他們懸著一顆心,捏著一把冷汗的。
鍾簷也豎起耳朵聽,聽到人們說起那新來的將軍,是如何如何英勇善戰的,總是要彎唇偷偷樂一樂的,別人問他為什麼樂,他卻怎麼也不肯說。
——那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他誰也不想告訴。
他在心裡偷偷的對那個人說,我是一個傘匠,幫不了你什麼,所以我只能把自己的本行幹好,把傘做得天地良心,然後,你在那邊要好好的。
——我負責把傘做好,你負責把仗打好,這樣,好不好?
漸漸地,戰事進入膠著階段,朝廷開始在各地徵收壯丁,鍾簷沒有想到,率先報名的人中,會有光頭匪爺和娘炮秀才。
走的那一天,鍾簷去送了行,因為光頭匪爺和秀才的素質和身體不過關,所以只是最末等的小卒,混跡在服役的佇列中,卻也是分外醒目的。
“嘿,我現在才發現,你是真爺們!”
光頭匪爺咬牙,“格老子的,老子什麼時候不爺們了,以前落草為寇的時候,總是想著殺貪官,為人民除害,卻不知道力氣往哪裡使,做下許多錯事來,如今,老子才算幹對了一件事了,叫什麼賣給皇帝來著……”
秀才戳了戳匪爺的光頭,冷哼,“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沒文化!”
匪爺也哼哼,“有文化怎麼了,還不是照樣給老子幹屁股!”
鍾簷看眼下兩人口沒遮攔的,咳了兩聲,道,“那麼,兩位一路走好,我就不多送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崔熙來的話,是另一篇故事,就不多說了。
☆、第七支傘骨·轉(上)
北靖和大晁以祁鑭山脈為邊界;山下有川;貫通南北。
深入淪陷腹地是軍隊出征後的一個月;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收復了一州二城;雖然崎嶇艱辛;各有傷亡;但是總算有些進展。軍旅悽苦;雖然早就已經開春;但是邊塞寒地;依然很冷,料峭春風颳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申屠衍騎馬站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大風獵獵地鼓動著衣袖,看著凍裂的土地。那些土地上的裂紋,那些裂紋上的屍骸,零零散散的分佈著。
——是人間的皺紋,也是膿瘡。
一場戰役塵埃落定。
“安營紮寨!”沉重的號角響徹著這空落落的天地間,申屠衍抬頭,一隻巨大的黑鷹盤旋而過,飛往遙不可見的天際。
申屠衍低下頭來,想著,今年的春天,大概又與他無緣了吧。
接下來,是盤點,清理,療傷,商討行軍路線……天氣實在太過於惡劣,一會兒是暴風狂沙,一會兒又是突如其來的冰渣子,幾位副將表示,縱然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有些頂不住,可是軍中保暖的棉衣物資卻是非常的短缺,甚至連糧草,也有些緊缺。
“各位,有什麼良策?”申屠衍問。
幾位副將不約而同的搖頭,這朝廷派不下糧草,國庫裡撥不出銀子來,還有什麼招?他們打了一輩子的帳,舞刀弄槍還可以,弄銀子的事情,又不是財神,倒是真是難為他們了。
“哎……”申屠衍長嘆一口氣,可